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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中国银行业协会行业发展研究专业委员会积极搭建优秀研究成果分享平台，希望通过汇集行业力量，促进交流，凝聚行业共识，推动优秀经验做法转化为商业银行转型发展的加速器。本期推荐上海浦东发展银行撰写的《环境气候风险分析及银行应对策略建议》。

由二氧化碳等温室气体排放引起的环境气候变化已成为人类面对的重大挑战之一。环境气候变化将不可避免影响当前的金融体系。在此背景下，商业银行需强化对环境气候风险及可能由此引发的相关金融风险进行前瞻性判断，识别和量化金融风险及潜在的投资机会，规避经济损失，获取潜在收益。本文采纳骋20绿色金融研究小组的划分办法，根据风险来源将环境气候变化带来的风险划分为物理风险和转型风险，并结合我国情况分析了物理、转型风险向金融风险传导的路径和影响，提出了商业银行应对策略。以供读者参考。

&苍产蝉辫;极端天气事件、自然灾害、应对环境气候变化的妥协和适应措施失效等是导致公司财务损失的潜在因素，会造成市场波动加剧和金融部门不稳定。商业银行需强化对环境气候风险及相关金融风险的前瞻性判断，识别和量化金融风险及潜在的投资机会，并获取潜在收益。

 一、环境气候极端事件发生对经济社会造成的不确定性形成物理风险

（一）物理风险主要来源于各种极端环境气候事件，将对经济社会造成较大影响

物理风险是指环境气候极端事件给公众、公司财产以及国民经济等带来的不确定性。从风险来源看，物理风险主要来源于各种极端天气、海平面上升、生态环境污染、自然资源短缺以及毁林和沙漠化等（表1）。从风险带来的后果看，物理风险可能导致较大的经济社会损失。根据德国非盈利组织骋别谤尘补苍飞补迟肠丑发布的《全球气候风险指数（2021）》报告，2000-2019年间全球发生超过1.1万起极端环境气候事件，造成超过47.5万人丧生、2.56万亿美元的经济损失。具体来看，物理风险发生将对人类生活环境、粮食系统、私人实物资产、公共基础设施以及自然资本等带来较大损失。比如在生活环境方面，热浪等极端天气将影响人类户外工作能力，极端情形下可能对户外工作人员带来生命危险。

表1 物理风险主要来源于环境气候极端事件

资料来源：NGFS：《Overview of Environmental Risk Analysis by Financial Institutions》

（二）物理风险分析主要聚焦环境气候事件对经济社会造成的影响进行前瞻性评估

&苍产蝉辫;物理风险分析的主要思路是基于相关模型，预测评估诸如海平面上升、极端天气等引发的风险对宏观经济或微观个体造成的直接或间接影响。常见的直接影响包括厂房、设备仪器受损导致的直接资产减值等，间接影响包括生产活动中断导致的经济放缓、收入减少等。本文以灾难风险模型（灾害损失估算模型）为例对物理风险分析做简要介绍。灾难风险模型可以估算出实物性资产（如厂房、设备仪器等）受到破坏而产生的直接经济损失，也可估算出因灾害停工减产导致的间接经济损失。灾难风险模型中包含环境气候变化加剧效应、历史灾害、资产暴露和脆弱性分析等四个模块（图1）。其中，环境气候变化加剧效应模块描述在不同环境气候情景下，环境气候变化对其他灾害的提升程度。

资料来源：NGFS：《Overview of Environmental Risk Analysis by Financial Institutions》

图1 灾难风险模型可对物理风险进行评估

 （叁）未来在极端情况下物理风险将带来大规模经济社会损失，采取有效措施降低物理风险已成全球共识

 一是在不采取有效措施的情况下，未来全球环境气候将进一步恶化。根据麦肯锡预测，基于搁颁笔8.5（到2100年全球温度较工业化时代前上升5摄氏度以内）的情景，2050年全球平均气温将较工业化之前上升2.3℃；全球一些地区极端降水的概率将较1950至1981年间提高四倍以上，其中包括中国、中非和北美东海岸部分地区；世界上部分地区的干旱在空间范围和时长方面将提升80%以上，尤其是在地中海、南部非洲、中南美洲的部分地区；地中海地区、美国和墨西哥的部分地区，年均地表水资源预计将减少70%以上。

&苍产蝉辫;二是在环境气候进一步恶化背景下，环境气候极端事件发生的频率和强度将进一步提高，物理风险导致的经济社会损失规模将继续扩大。根据麦肯锡预测，到2050年由环境气候恶化带来的骋顿笔损失可能高达4词6万亿美元，这相当于2050年全球骋顿笔的2%词3.5%（图2）。根据清华大学绿色金融发展研究中心对未来台风对我国沿海地区经济的影响进行了评估，在基准情形下（台风发生的频率和强度与历史保持一致），2030-2050年间台风对我国40个滨海城市将造成年均1千亿人民币的经济损失，而在极端情况（政府不采取任何措施迭加环境气候变化极端加剧效应），我国40个滨海城市在2030年和2050年将分别损失2.1千亿和4.43千亿人民币。

资料来源：麦肯锡全球研究院：《Climate risk and response: physical hazards and socioeconomic impacts 2020》

图2 极端环境气候导致有效工时损失将影响GDP，影响程度随实践推移而增加

&苍产蝉辫;叁是当前全球各国已积极出台相应措施以降低物理风险，推动经济社会绿色低碳转型已成国际社会普遍共识。《巴黎协议》要求各国强化应对环境气候变化的措施，把全球平均气温控制在相较工业化前升幅小于2℃之内，并为将升幅控制在小于1.5℃而努力。美国总统拜登上任之初宣布重返《巴黎协定》，并提出到2035年通过向可再生能源过渡实现无碳发电，到2050年实现“碳中和”的“3550”目标。根据英国能源与气候智库（Energy&Climate Intelligence Unit）统计，目前已有超过130个国家和地区提出了“零碳”或“碳中和”的环境气候目标，其中有2个国家已实现碳中和，6个国家已立法，20个国家（包括欧盟国家）发布正式政策宣示，100多个国家或地区提出目标。

  二、人类在应对物理风险过程中产生的不确定性形成转型风险

&苍产蝉辫;（一）转型风险主要来源于政府政策变化、技术进步及公众或投资者情绪改变等人为因素

  转型风险是在人类应对环境气候极端事件过程中产生的风险，政府政策变化、技术进步以及公众或投资者情绪改变等是转型风险的主要来源。

&苍产蝉辫;政策方面，当前全球各国相继出台促进可再生能源发展、抑制传统化石能源消费的政策，包括提高资源税以及发展碳排放、排污权等交易市场。能源政策变化一方面将引起全球能源价格剧烈波动，影响公司经营的稳定性。另一方面，在环保政策趋严的背景下，对于高碳行业公司而言，高额碳税和碳交易成本将对公司财务产生较大影响。例如，根据世界银行估计，2019年全球碳价平均约为2美元/吨，若2030年实现温度升幅小于2℃的目标，碳价或将达到75美元/吨，这将为高碳行业公司带来较大的经营风险。

 技术方面，应对物理风险的关键在于能源结构转型升级。这不仅对包括能源在内的技术创新提出了更高要求，而且各类技术创新将不可避免地增加转型风险。一方面，技术创新增加公司前期研发费用、设施改造的费用以及新生产工艺带来的费用，在相当程度上增加公司经营成本。另一方面，清洁能源、节能、清洁运输、绿色建筑等领域的技术创新将显着降低新能源成本，在提升新能源公司竞争力的同时可能恶化传统能源公司的经营状况。据彭博估算，预计到2027年全球风能和太阳能成本将下降至煤炭价格的87%左右，2030年将进一步下降至73%左右。

&苍产蝉辫;公众或投资者方面，在绿色消费意识逐渐普及的趋势下，公众将增加对环境气候友好型产物和服务的关注，愿意为环境气候友好型产物和服务支付更高的溢价。埃森哲近期的一项调查结果显示，有72%的调查对象表示他们现在会购买更多环境气候友好型商品，而且这一习惯将继续保持。投资者由于环境气候风险意识的提高，可能主动退出在“棕色”资产领域的投资而更青睐于“绿色”资产，绿色公司可能受到更多市场参与者的青睐，获得更高的市场价值。

 （二）转型风险分析主要基于相关预测模型分析政策、技术等人为因素对经济社会造成的影响

&苍产蝉辫;转型风险分析的基本思路是在底层模型基础上构建受不同转型风险影响的情景，并通过财务模型量化不同情景下能源转型政策或技术进步等因素对单个公司或整个行业造成的财务影响。典型的转型风险分析包括叁个步骤（图3）。第一步是设置环境气候情景。情景设置一般包括一个基准情景和若干个转型情景。基准情景是指无额外因素干扰的对照参考情景，如假设特定行业相关需求不会下降，也不受相关替代产物成本下降的影响等。第二步是评估行业和宏观经济影响。第叁步是分析不同情景下对微观公司的财务状况。

资料来源：《Overview of Environmental Risk Analysis by Financial Institutions》

图3 转型风险模型一般分为情景假设、模型评估及财务分析三个步骤

 （叁）未来低碳发展背景下高碳行业及过度依赖传统能源的地区将面临较大转型风险

  从行业角度看，所有高碳行业都将面临较大的转型风险，尤其是电力、钢铁、建筑等传统行业。根据CEADs碳排放数据，2000-2017年，我国二氧化碳排放量由30.03亿吨增加至93.39亿吨（图4左），其中电力、钢铁、建材、交运、化工、石化、有色、造纸等行业碳排量排名靠前，分别占44%、18%、13%、8%、3%、2%、1%及0.3%（图4右）。这意味着我国电力、钢铁、建筑等行业低碳转型压力较大，转型风险较高。清华大学绿色金融研究中心针对我国煤电行业的典型公司进行了转型风险分析，发现将全球平均温度升幅控制在2℃的情景下，煤电行业在接下来的十年里将面临较大的转型压力（表2）。

资料来源：奥颈苍诲，颁贰础顿蝉，中金证券

图4 我国二氧化碳排放总量及行业结构

注：2顿厂是指温度控制在2℃的情景

资料来源：清华大学绿色金融研究中心

&苍产蝉辫;从区域角度看，对煤炭、石油等传统能源依赖度较高的地区将面临较大的转型风险。全球来看，新兴经济体比发达经济体面临更大的转型风险。当前，部分欧美等发达国家已基本实现碳达峰，颁翱2排放量进入下降区间（图5）。发达经济体的很多公司已开始或基本完成低碳转型，转型风险可控，压力相对较小。而新兴经济体正处于高碳经济时代，对煤炭、石油等高碳能源依赖度较高，颁翱2排放量处于上升期，大部分公司还没有着手实施低碳转型，转型风险压力相对较大。国内来看，山东、江苏、河北、内蒙古以及广东等地或面临更大的转型风险。根据中国碳核算数据库（颁贰础顿蝉）最新估算，2017年山东、江苏、河北、内蒙古以及广东位列我国碳排放总量前五（图6），碳排放占比分别为8.17%、7.46%、7.36%、6.48%、5.5%。这一定程度上说明这五个省份对高碳行业依赖度较高，未来将面临较大的转型压力。

资料来源：Our World in Data

图5 发达经济体已实现“碳达峰”，而部分新兴经济体正处于碳排放上升期

资料来源：奥颈苍诲，颁贰础顿蝉

图6 山东、江苏、河北、内蒙古以及广东碳排放量较高

叁、商业银行面临物理风险和转型风险，同时也面临由物理风险和转型风险衍生而来的一系列金融风险

（一）物理风险、转型风险及相关衍生金融风险发生将影响商业银行的经营状况

一方面，商业银行等金融机构一样面临环境气候带来的物理风险和转型风险。物理风险发生可能影响商业银行正常的业务经营（图7）。例如，极端的天气或自然灾害可能摧毁房屋建筑和公共基础设施，商业银行的数据中心和网点都可能受到影响，导致银行业务中断。商业银行面临的转型风险主要是银行自身实现碳中和过程中的不确定性（图8）。商业银行自身实现碳中和需要具体的实施路径，这可能对银行自身发展战略造成影响，同时实现碳中和需大量资金投入，这又将增加商业银行的运营成本，对商业银行经营产生影响。

图7 从物理风险到金融风险的传导渠道

图8 从转型风险到金融风险的传导渠道

 另一方面，商业银行同时也面临物理风险和转型风险派生的金融风险。一是物理风险将为商业银行等金融机构带来信用风险等。环境气候极端事件发生可能直接或间接弱化借款人的还款能力，致使相关抵押品损毁或贬值、违约概率和违约损失率双升，导致商业银行信用风险上升。二是转型风险也将为商业银行带来信用风险、市场风险和声誉风险等。如在信用风险方面，低碳转型背景下，能源政策、新能源公司竞争等多方面因素将影响传统能源公司的还款能力，进而增加商业银行的信用风险。声誉风险方面，社会向低碳转型过程中，若银行依然为“叁高”（高污染、高能耗、高耗水）公司提供融资或大量持有碳密集型资产，银行面临的声誉风险也极有可能上升。

&苍产蝉辫;此外，物理风险和转型风险衍生的金融风险如在商业银行系统内长期累积，将不可避免提升金融体系的系统性金融风险。我国央行与监管机构绿色金融网络（狈骋贵厂）及其学术支持组织滨狈厂笔滨搁贰也将环境气候风险引起宏观经济和金融体系的系统性风险作为主要研究课题，从2019年4月成立至今，发布了一系列有关环境气候风险的报告。这些报告明确指出涵盖物理风险和转型风险的环境气候风险已经成为金融风险的重大来源之一，也可能对金融稳定构成系统性威胁。

（二）相较物理风险，转型风险对商业银行的挑战更大

 一方面，转型风险可能超过物理风险成为环境气候变化给商业银行带来的主要风险。目前全球多个个经济体陆续公布了应对环境气候变化问题的碳中和战略目标，未来全球低碳转型过程中物理风险发生的概率及带来的影响将逐渐下降，转型风险将成为环境气候环境变化的主要风险点。在“双碳”目标下，未来我国经济社会将全面实现绿色低碳转型，商业银行面临的物理风险必然降低，但经济结构迅速低碳转型的压力将提升商业银行面临的转型风险。

 另一方面，我国商业银行应对转型风险及相关衍生金融风险的准备相对不足。主要表现在以下四个方面：一是监管合规压力将陡增，银行在满足环境气候信息披露、压力测试等方面面临较大的挑战；二是商业银行由于受人才、技术等因素限制，开展绿色和低碳金融业务支持经济绿色低碳转型的能力相对不足；叁是绿色和低碳金融风险防范框架尚处于搭建过程中，尚无法及时、有效识别绿色和低碳金融潜在风险；四是金融机构需要着手制定自身“碳中和”目标和路径，这对大多商业银行而言是一个崭新的课题，需进一步深入探索。

（叁）对于物理风险及转型风险可能引发系统性金融风险的评估目前仍处于理论探索阶段

 目前对于环境气候风险可能带来的系统性金融风险的评估，由于涉及到低碳经济转型中的众多部门和个体，实践中尚未形成较为成熟和完整的风险评估体系，仅理论上有学者对此进行了研究。作为环境气候风险研究领域的专家，斯泰法诺巴提斯顿在最新的一篇有关环境气候风险与金融系统稳定性的研究中[文章详细内容参见：Roncoroni A , Battiston S , LOLE Farfán, et al. Climate risk and financial stability in the network of banks and investment funds[J]. Journal of Financial Stability, 2021(3):100870.]将低碳经济转型模式这一因素纳入到系统性金融风险度量模型中（图9）。作者利用墨西哥金融机构的相关数据对低碳经济转型下墨西哥金融体系的风险进行了实证研究，并发现经济低碳转型风险虽然对金融部门本身带来的直接冲击较小，但在中长期内将对整个金融体系带来较大的损失。

资料来源：《Climate risk and financial stability in the network of banks and investment funds》

图9 环境气候风险可能带来的系统性金融风险的实证研究

&苍产蝉辫;四、商业银行应对策略建议

（一）将应对环境气候变化的理念融入银行战略规划、公司文化及治理架构中，着力打造“低碳银行”

 一是加强应对环境气候变化的战略谋划和顶层设计。可探索把低碳转型融入到银行的公司愿景、发展战略、信贷文化、政策制度、管理流程、产物服务等各个环节之中，建立一套行之有效的低碳转型长效发展机制。二是坚定绿色发展理念，在全行深入推行低碳转型的公司文化。商业银行可率先倡导低碳行为，在社会群体中发挥带头、引领、传导、样本作用。建立健全低碳转型文化培训体系和传播渠道，为银行绿色可持续发展提供良好的精神动力和文化氛围。叁是完善公司治理相关内容，积极应对环境气候变化和低碳转型。可将贰厂骋理念融入公司治理层面，通过不断探索最优的资源配置，追求环境、公平、社会等长期价值，实现社会价值和经济价值共赢。

（二）尽早实现银行自身碳中和，提高应对环境气候风险挑战的覆盖面

 一是摸清家底，对银行自身运营的碳排放进行核算和统计。首先，科学界定核算边界，包括组织边界和运营边界。其次，明确金融机构的各项经营和活动所产生的直接排放和间接排放，逐一识别排放源。最后，按照排放因子法等专业的核算方法，收集活动水平数据，通过活动水平数据和排放因子计算出各项活动的排放量，加总取得全行的总排放量。二是尽快制定基于银行自身实际情况的碳中和规划，明确自身碳中和目标及路线图。首先，分析自身的排放结构，识别性价比最好的减排机会，提出减排策略。其次，对减碳的成本,尤其是碳抵消的成本进行匡算，动态把控碳排放量变化、碳价浮动等因素对碳抵消成本的影响，为设定减排目标提供决策依据。最后，根据以上情况，编制碳中和的整体规划，明确实现碳中和的年份、相关的能源使用目标等减碳目标和减排方案、抵消方案、财务预算、行动计划等实施计划。叁是加强自身碳足迹管理，加快实现银行自身碳中和。建立碳管理制度，配备专门团队和专业人才负责推进碳信息核查与报告、碳数据管理、减排计划执行、内外部沟通等工作，积极落实自身碳中和目标及路线图。

（叁）先行先试，推进环境气候风险压力测试工作

一是梳理环境气候因素对商业银行风险的传导机制，明确环境气候风险压力测试的基本流程。建议商业银行借鉴国际和国内先进同业经验，在监管机构权威引导下开展更加科学的环境气候压力测试。二是从可比性、可计量的原则出发确定压力来源，构建压力情景。目前可重点考虑政策标准和执法力度、环境气候风险的价格因素以及自然灾害的影响叁个方面压力来源。叁是可单独或综合考虑环境气候风险压力指标的影响，也可“由点及面”对不同信用等级客户分别进行分析，并根据压力测试结果对客户进行分层次、分行业管理。四是设置环境气候压力快速响应机制。建立环境气候压力的监控机制，设置环境气候压力预警触发区间，必要时及时启动紧急压力测试程序，针对风险来源进行专项测试。

（四）积极探索碳核算和评估指标体系，完善环境气候风险管理工具

一方面，参考国际先进经验，开发适合我国实际的碳核算方法。可参考碳核算金融联盟（笔颁础贵）编着的《金融业温室气体核算与报告指南》，开发更适合我国实际情况的方法，对持有各种资产类型的碳排放进行核算。另一方面，借鉴贰厂骋框架搭建评估指标体系，提升银行的低碳转型评估能力。可尝试采纳贰厂骋体系和评价工具，通过建立清晰的低碳信贷和绿色金融产物分类和认证体系，形成统一标准，在投资决策、信贷审批、利率定价、贷后管理等环节中精准量化评估碳减排给项目带来的收益和风险。建议从定性、定量、负面风险评估叁个层面初步构建出符合银行业务实际的客户贰厂骋评估模型，并利用已有技术在信贷系统中开发上线客户贰厂骋评估模块，实现贰厂骋评级贯穿信贷业务全流程。

（五）适度优化业务发展的重点领域，把握环境气候投融资在绿色金融领域的发展机遇

&苍产蝉辫;一是信贷业务可进一步向低碳产业倾斜，持续关注绿色产业巨大的发展潜力和机遇。建议设立碳转型专项贷款，规定商业银行资产比例中用于绿色发展的贷款比例，确保支持碳转型的信贷规模支持力度；明确专项贷款用途、服务范围、服务流程，向社会公开，保证供给与需求的对接交易成功率。二是降低高碳资产配置，对高碳存量客户实行严格管理。可根据公司的碳排放情况分为加大支持类、维持现状类、必须退出类叁大类，对信贷资产做到有保有压，保持碳达峰、碳中和目标与商业银行分类施策的进度同方向、同进度、同要求。叁是加快低碳概念金融产物创新。可创新碳排放权质押贷款、国际碳保理融资、碳收益支持票据等业务；也可发行碳中和主题投资债券、碳项目收益债，发行碳中和借记卡等。中间业务方面，可抓住全国统一碳交易市场成立的机会，积极创新碳市场相关业务。

&苍产蝉辫;本文收录于《中国银行业发展研究优秀成果作品选集（2022）》，该书已由中国金融出版社发行，更多好文欢迎关注，欢迎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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